作为一个都市的东京(图
导读: 意味着木村拓哉;意味着村上春树;意味着1980年代那欣欣向荣唱着多西吧(Toshiba),多西吧,新时代的东芝的漂亮女孩;意味亚洲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带着摩登意味的又有点慵懒味道的都市文化。五月的一个傍晚,当我睡完觉改完…
意味着木村拓哉;意味着村上春树;意味着1980年代那欣欣向荣唱着多西吧(Toshiba),多西吧,新时代的东芝的漂亮女孩;意味亚洲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带着摩登意味的又有点慵懒味道的都市文化。
五月的一个傍晚,当我睡完觉改完稿从酒店出来,走过街角花园,看到一个穿格子衫衣淡白短裙的日本女孩静静地坐在光洁的花园长凳上等人,边是奋力踩着单车车筐里装得满满的行色匆匆的家庭妇女,映照着傍晚的天色,完完全全是从《昼颜》里抽出的某一帧剧照,这时我才真得我到了东京,在心底里发出一声惊叹:哎,真的到东京了,原来日剧没有说假话,他们的街景真的是这样的。
我们的酒店在银座左边,我们要去吃蟹的这家店在银座八丁目,大概隔两三个街区,东张西望的我们迷了,可是迷在银座我也很高兴,因为等于是一次朝圣之旅,比如一抬头看到警视厅的通讯塔时兴奋得大叫,啊古佃任三郎里出现过呀,比如经过二丁目时,我和我的朋友兴奋得一起唱起杨千嬅1996年的首部名曲《再见二丁目》,“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放心吃喝”。这首歌据说林夕、黄耀明去东京看u2演唱会,林夕在二丁目的唱片店等了黄耀明三个小时后,便写下此曲。
到东京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大概因为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歌里也听到很多次,《情迷表参道》《富士山下》尽是熟悉的地名,但那种都市的味道还是真得亲身前去才能体味。行走在街头的东京人有一种自成一局的味道,既有不同于人的闲散,也有一种不同于台北人的精致,他们普遍看上去人都很有,选的衣服色都很素,但质地都不错,每个人又穿得很有自己的风格。一头白发的男人,这种年龄,如果在中国应该早就在公园打牌了,但他们仍然走飞快,西装笔挺,显得一付重任在肩的样子。女性就更不用说了,无论多大年纪,脸上也化着细细的妆,皮肤通透,衣着适宜,手里拎着袋子,从敞口的袋里看得到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便当盒和水瓶以及伞,那是某种物语,在这个都市里我打算在任何时候都好好照顾自己——这是让人很的气息,因为一个都市人最大的责任不就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随时做一个体面的人么?
这时我大致理解了黄伟文和林夕几个月就要来一次东京的原因,写都市文化的人,无论是写歌的还是写小说的,在东京你都能灵感迸发,因为此地代表了亚洲都市文化所能到达的极致,极度的方便,极度的快捷,极度的干净,所有的地方都密集紧张但又条理清晰,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经济学家爱德华·格莱泽(EdwardGlaeser)说过“城市是我们人类最为伟大的发明”,在高度发达精细分工的都市文化之下,才会产生东京爱情故事,才会出产东京女子图鉴,才会出产中岛美雪那样的女子。她终身未婚,一生创作无数名曲,被七十多个港台歌手翻唱,《漫步人生》《容易受伤的女人》至今仍流传不衰,依靠充分的版权和版税制度,她过着悠游优裕的创作者的生活,繁华的都市佑护着每一个,每一种景况的人都能在都市复杂的通道里找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所在,尽量让每一个人活下来,尽量让每一种生活方式的人都有自己的空间,这正是伟大的城市对于个人的意义。
当然除了,都市文化的另一个侧面是消费。作为一个黄伟文的粉丝,少不得要去三宅一生和川九保玲这二位时装大师的店里朝圣一下,玲姐是真的只能看看了,因为实在太怪,完全穿不出去,而且价格吓人,而三宅一生则比国内便宜了七成,中国卖八千的衫这里只卖二千。我们一行五人,有两个是超级富婆,试了一下午,几乎买空了整个女装部,可能因为消费力太过强劲,走的时候,三宅一生的sales一直送我们到门口,像日剧里常见那种日式送客方式,sales一直深深鞠躬真诚微笑挥手目送我们离开,这让此前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的我们有点扭捏不安,大家对视一下同时加快了脚步,飞也似的走完那条街,直到拐个弯不见了才长出一口气。是啊,有时太礼貌也是一种压力,我们这一众被国内sales甩惯脸子的人还是真有点虚不受补,这大概是东京这座严肃认真的都市留给我们最好笑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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