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闺秀”之张兆和:从文与我是幸福还是不幸
导读: 今天要说的张兆和无疑是“合肥四姐妹”中最为出名的一个,因为她的才貌双全,更因为她的丈夫沈从文。而张兆和与沈从文的婚姻是悲是喜也一直有所争议。1928年,沈从文来到中国公学任教,不过26岁。在学生眼中,他称不…
今天要说的张兆和无疑是“合肥四姐妹”中最为出名的一个,因为她的才貌双全,更因为她的丈夫沈从文。而张兆和与沈从文的婚姻是悲是喜也一直有所争议。
1928年,沈从文来到中国公学任教,不过26岁。在学生眼中,他称不上是“尊敬的老师”,只是会写白话文小说的青年人而已。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第一次见面,有说是在校长胡适的办公室,另有说法是在课堂。不管怎样,沈从文一见钟情,爱上了学生张兆和。
这一年,张兆和18岁。鼻梁高挺,清丽秀气,只是稍稍有些黑,所以同学们称她“黑牡丹”。她的追求者很多,每天都能收到十几封情书。但她对来信并不像很多女孩那样一撕了之,而是一律保存,并分类编号。有一天,张兆和忽然接到一封薄薄的信,拆开来看,才知道是自己的老师沈从文写来的,信中只写了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你?”张兆和没有回信,接着是第二封、第三封,信就写得很长了,要是从邮局寄信,都得超重一倍。
沈从文的祖母是苗族人,母亲是土家族,在男女之情上,这位刚出道的小说家有一种湘西人的和坦率。信写得太多、太长、太大胆,张兆和终于受不了。
看到了兆和的,胡适无奈找到了沈从文。“这个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爱,你错用情了”胡适这样劝说。不过这没改变什么,沈从文依然将一颗心都融化成一封封的情书寄给张兆和。赴青岛任教之后,情书便从上海写到了青岛。
1932年的暑假里,沈从文坐上了去苏州张家的火车。也正是这个夏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四年的时光“爱着”的沈从文终于打动了“不爱”的张兆和。1933年初春,沈从文致信张兆和,信中婉转表示,可以请二姐允和帮忙向其父母提亲。并且说,如果父母同意,请张兆和早点打电报通知他,让他这个“人喝杯甜酒吧”。开始是胡适,现在则是张允和成为正式的媒人。在儿女的婚事上,张兆和的父亲张武岭是很的人。长女嫁给顾传玠,因为顾是演员,当时曾引起很大争议。允和许配给周有光,在当时也不过是平家的孩子。对沈从文的求婚,张武岭也很快就表示了同意。
1933年9月9日,沈从文和张兆和在中央公园结婚。新婚不久,因母亲病危,张兆和没有随行,沈从文独自回故乡凤凰探望。他在船舱里给远在北平的张兆和写信说:“我离开北平时还计划每天用半个日子写信,用半个日子写文章,谁知到了这小船上却只想为你写信,别的事全不能做。”
婚后,每当两人处于分离状态,沈从文总是能写出动人的书信。“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类似这样的句子,已经成为经典情话。可惜的是,婚姻除了爱情,还有太多实际的问题要解决。回顾沈从文和张兆和的婚姻生活,她们的甜蜜时光并不多见。和信中的爱情相比,他们的现实婚姻其实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矛盾重重。
婚姻中的首次危机出现在沦陷后。沈从文一南逃,而张兆和带着孩子们留在了。两个人保持通信,这次不是说情话,而是在信中争执。沈从文想让张兆和南下,而张兆和则留在,理由是孩子需要照顾,沈从文的作品太多不方便带走。这些理由,不了读者,更不了沈从文,要知道,战火纷飞中,有什么比得上一家团聚更重要?所以沈从文委屈的抱怨:“你爱我,与其说爱我为人,还不如说爱我写信。”
这场争执,最后以兆和带着孩子南下告终,两人总算团聚了。但裂缝已经出现,并随着时间对婚姻的磨蚀而日渐扩大。他们两个人原本就是不同的两类人,一个出身于湘西,一个出生于合肥名门,性格、气质、爱好都迥异。以爱好来说,沈从文爱听傩戏,这种咿咿呀呀的野调在张兆和听来根本入不了耳,她爱听的是昆曲。沈从文喜欢收藏古董文物,但家中又没有什么积蓄,只好倾家荡产的收购瓷瓶。张兆和说他是“打肿了脸充胖子”,“不是绅士冒充绅士”。
写到这里,不禁有一个疑问,张兆和到底爱沈从文吗?我想,一开始是不爱的,后来慢慢被他打动了,嫁给他后,应该还是爱他的。兆和性格本就冷静,她对沈从文的爱,更多的是在尽做妻子的本分,始终少了一点。她对婚姻的期待也同样务实,不过是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要太拮据,也不需要什么浪漫。这本来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嫁的人是沈从文。沈从文一身的诗人气质,对爱情、对婚姻有着更多的憧憬,他期望婚姻在相濡以沫之外,还能有灵魂上的相知相惜,他当然不满足于婚姻中仅仅只有平淡的亲情。
对婚姻的失望一度曾让沈从文在婚姻外寻找安慰。让他动心的那个人叫高青子,一个喜欢写小说的文艺女青年,她满足了沈从文心目中所有的幻想。进入新时代后,沈从文和张兆和的分歧越来越明显。沈从文是的理想主义者,美是他的教,除此外他并无,也绝不愿意抛弃自己了小半生的东西;张兆和则是冷静的现实主义者,属于那种适应性强的人。当她穿着列宁服,积极向新时代靠拢时,他却停滞不前,接受变化。没有人理解他的,包括他的家人。这个时候,他是否会想起胡适当年所说的话,“这个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爱,你用错情了。”
不管是错是对,是幸福的,两人携手走过了近五十个春夏秋冬。1988年5月,沈从文丢下张兆和先走了。
沈从文去世后,张兆和致力于整理出版他的遗作。在1995年出版的《从文家书》后记里,她说:“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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