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占婚嫁文书与唐五代的占婚嫁
导读: 此件文书抄写的时间应是公元800年,相当与唐德贞元十六年。在占婚嫁方面文书有二个内容:一是用朱雀日,白虎头、胁、足日,玄武日,青龙头、胁、足日来选择嫁娶的吉凶,并将一个月的三十日分配在这四神日上。关于…
此件文书抄写的时间应是公元800年,相当与唐德贞元十六年。在占婚嫁方面文书有二个内容:一是用朱雀日,白虎头、胁、足日,玄武日,青龙头、胁、足日来选择嫁娶的吉凶,并将一个月的三十日分配在这四神日上。关于这一方法,我们将结合下件文书一并讨论。
文书的另一内容是用夫妻的来占断他们相配后的吉凶如何,但所说很不完全,大概只有“夫木”的四种情况说全了。按以生人的干支定,然后以其间的来占断吉凶,是当时比较流行的占婚嫁术。但是如何定夫妇的,可能有二种方法。一是用天干定。《玉函山房辑佚书》辑有《书》一卷,其中有“嫁娶之法”一段,出自《春秋左传》昭九年和昭十七年孔颖达。其文曰:“妃合之说:甲乙木也,丙丁火也,戊己土也,庚辛金也,壬癸水也。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畏金,以乙为庚妃也;金畏火,以辛为丙妃也;火畏水,以丁为壬妃也;水畏土,以癸为戊妃也;土畏木,以己为甲妃也”。这里所谓的“嫁娶之法”可能只指之间的关系,与实际的嫁娶并无什么关系,但其中的相配则可能为占婚嫁术提供了某种程度的依据。另一种方法可能是用六十甲子纳音定,参看下面的第五件文书。
此件文书与上件文书极相似。前面也是《太史杂占历》。本段仅存10行,与占婚嫁相关的7行与上述S.2729V的前6行文字几乎完全相同。但是本段文书中没有将一月三十日分配给四神的文字,而是在四神日的旁边分别注出了日期,比如在朱雀日旁注有“一日、十七日”,在白虎头日旁注有“二日、十八日”。这些日期与上述文书中的四神日期一样,但并不完全,比如朱雀日就少了“九日”,白虎头日少了“十日、廿六日”。
这种用四神特别是白虎、青龙头、胁、足来占断吉凶的方法可能只是唐宋时比较流行的一种方法,后世似不再流行。日本图书馆藏有一册影印自宫内省图书寮土御门家文书的《新雕广济百忌历》。这册《百忌历》很有可能抄自唐人写本。查此《百忌历》,其中有所谓的“白虎历日之图”。图中按朱雀日,白虎头、胁、足,玄武日,青龙头、胁、足排列,每一四神日下列有所代表的日期,然后给出吉凶,包括婚嫁、丧葬、起屋、移徙等。从婚嫁的日子与吉凶看,与上述敦煌文书大致相同。比如朱雀日,标的日期是一日、九日、十七日,有关婚嫁的占辞是:“此日嫁,年内女家杀三人,凶”;白虎头下标的日期是二日、十日、十八日、廿六日,占辞是:“此日嫁,富贵相宜,大吉大神”。
我们知道,《百忌历》在晚唐五代十分流行,《十国春秋》卷一0二《荆南四·李载仁传》记李载仁信宜忌,“与妻阎异室而处,一日阎忽叩阁至,戴仁亟取《百忌历》视之,大惊曰:今夜河魁在房,那可就宿?”是夫妻都要查查《百忌历》。又,洪迈在《容斋续笔》卷四中写道:“唐吕才作《广济百忌历》,世多用之”,则到宋代,《百忌历》依然流行。上述文书中有关四神日占吉凶的方法与《百忌历》中的相关记载不知是谁影响了谁,从时代看,可能是先有了文书中的也就是民间出现的方法,后被收入到《百忌历》中,又借助《百忌历》的力量而广为流传。但似乎因其方法荒诞无稽,在历史以后的发展中,它就被逐渐淘汰了。
此件文书抄写时间不详,内容也有两项。一项是将六十甲子纳音中的与五帝联系起来,然后占断五帝之间嫁娶的吉凶。另一项是用韵文形式写出夫妇的吉凶。两项内容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第一项即用六十甲子纳音定(以五帝作代表),是前文所谓定夫妇的第二种方法。这种以六十甲子纳音占嫁娶的方法似流传时间不长,但后世有在此基础上发展了的占婚嫁术。《协纪辨方书》卷三六《辨讹》有云:“至于男命以干克者为妻、女命以克干者为夫,乃禄命之法,论日干非论年纳音也。术士从而衍之,以男女生命纳音为主,男取音之所克为妻,女取克者为夫。自长生至衰为益财,自病至养为退财,绝为鳏寡,死、墓为多厄,死墓绝为妨妻妨夫”。《协纪辨方书》的编者斥此术为“俗术之害人何至此极耶!”
此件文书抄写时间亦不详,内容则大致有三项。一是以占断夫妇的吉凶,与前二件文书相仿。二是用“六龙”法,即将夫妇生日的十二地支隔八为差分为六组,凡同组的就是不吉,“不得为夫妻”。三是将夫妇生日的地支以二、五、八为差分为四组,用“勾、交、破”联系起来,然后在同一组中打破“勾、交、破”的秩序另排,则又成四组。这八组就叫“八象夫妻两相刑”,是不吉利的。但其中“勾、交、破”的含义以及为何这八组都不吉利,则不清楚。文书中的这几种占婚嫁术在后世似均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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