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导读: 无奈之下,福伯不由气急喊道:“姑爷,姑爷,你赶紧出来吧。吉时已过,你再不出来和我家小姐拜堂成亲,到时候老爷发起火来,整个吴家上下都没得安生了。”喊完之后,福伯心里也在嘀咕,按说里头这位新姑爷郭业在乡里…
无奈之下,福伯不由气急喊道:“姑爷,姑爷,你赶紧出来吧。吉时已过,你再不出来和我家小姐拜堂成亲,到时候老爷发起火来,整个吴家上下都没得安生了。”
喊完之后,福伯心里也在嘀咕,按说里头这位新姑爷郭业在乡里是出了名的温顺和怯懦,不然也不会入赘咱们吴家了。今天怎么就一反常态,死倔死倔的,愣是不肯出来拜堂成亲呢?
任凭福伯怎么喊破喉咙,厢房里头的郭业就是不出来,躲在黄花梨木八仙桌底下对着屋外喝骂道:“不出去,也不出去。你们家小姐长啥样我都不知道,我拜哪门子的堂,成哪门子的亲?”
而小丫鬟春香听着郭业这话,不由皱紧了眉头,老爷和小姐不是说这郭家大郎郭业读过几年圣贤书的吗?怎得说话如此粗鄙不堪呢?
春香还未说完话,屋内的郭业就冒然将她打断,迫不及待地喊道:“你说美就美啊?没见过,作不得数。万一拜完堂,她是头猪呢?难道也要娶她不成?”
春香听着郭业竟然地给自己家大小姐,纵是泥人也来了三分火性,脱口冷喝道:“姑爷,你好不识抬举。你别忘了,你们郭家可是收了咱们吴家的聘礼,你爹亲口答应我们家老爷同意让你入赘吴家的。难道你想不成?”
即便小丫鬟春香把话说道这份儿上,可郭业仍旧依然故我,颇有一番任你狂风作起,飞沙走石,小爷就是不出来。
躲在八仙桌底下的郭业不管春香在外面的言语挤兑,自顾摸着黄花梨木制成的八仙桌腿,啧啧,真是好东西,这要是放在前世,怎么着也得小百万的玩意吧?
记得当初去局长家里拉关系的时候,自己也见过黄花梨木这种奢侈的玩意,不过当时见到的可是个小茶几,哪里见过这么大的?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茶几,局长大人当时还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用红绸布包起来藏进了橱柜里头,可见珍贵至极。
一想到前世,郭业顿时脸就耷拉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今世,看到了眼前之所见,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新鲜中透着怪异。
郭业扯起自己的布衫端详一会儿,又走到铜镜跟前照了照镜子,挺俊秀的一个陌生少年。看着镜中“自己”梳拢的发式,再摸了摸头上那块包头布,这是唐朝年间才有的幞头啊,难道真的来到了大唐年间?
听屋外头春香和福伯的口音,还是四川一带,不对,如今应该叫做蜀中一带,不就是前世生活的地儿吗?
***招谁惹谁了,别人上班睡觉泡妹子都木有事,我郭业上班偷个懒,喝顿小酒就能稀里糊涂地魂穿附体到了大唐的一个少年身上,真是邪了门儿。
郭业不仅心中腹贬,爷,你老人家稀里糊涂将咱拽来,好歹总要给咱安排投个好胎吧?就算不是王侯将相之后,总要来个大富大贵之家吧?怎么着也让咱过过斗鸡遛狗的纨绔日子吧?
可谁成想竟然灵魂穿越千余年附体在了一个破落佃户之子身上,佃户是什么?那是连一亩三分地都没有的人家,穷得已经不能再穷了。
穷也行,只要有本事,就凭咱一个后世来的人,先在这大唐盛世稳定稳定,徐徐渐进怎么也饿不死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不定我郭业也能在这大唐闯出一番名堂呢?
可谁他妈知道自己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视财如命的老爹郭老憨,趁自己灵魂附体浑浑噩噩之际将他直接入赘进了吴家,换来吴家二十两白银的聘礼钱和五亩的良田,这算哪门子事儿。
一想到这儿,再听着丫鬟在外头拿自己老爹说事,语气咄咄逼人,郭业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跳脚了起来。见他单手叉腰怒指门口的丫鬟喝道:“放屁,我爹答应,那你让他来入赘吧,让他来拜堂吧,这个堂死活也不会拜的,你能奈我何?靠!”
郭业第一时间否定了跑的主意,因为他摸了摸袖子和腰间,钱袋子没见一个,如果逃出去,两眼一,谁都不认识,就算不被抓回来也得被饿死。
更何况如今自己的老爹郭老憨都收了吴家的钱和田地,只要他敢逃回家,郭业相信他如今的老爹郭老憨肯定会第二天巴巴儿地将他继续送回吴家。
一番权衡利弊得失之后,郭业喟然叹了一口气,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再说吧。即便要,这也是一门长期的,稳扎稳打的活儿,总得有个地儿管饱饭吧?
最后,郭业握紧拳头恨恨地喃喃自语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吴家小姐长成什么样,非这么死乞白赖地要招婿小哥。如果过得去,今晚洞房花烛夜,看我不死你,你妹的,我老树盘根,我坐莲,我六九式,我后入式,我不把你成苍井空,也得把你成,干!”
敢情这两人一直以为郭业刚才三番几次都在犯癔症,癔症是什么?专业称谓为歇斯底里症,俗称病。
进了洞房之后,吴家小姐蒙着盖头被丫鬟春香搀扶到了喜床边儿上坐着,然后小丫鬟屏退了所有人轻声离开,将房门缓缓带上。
哟呵,小娘子身段还真不错啊,凹凸有致,啧啧,莫非真如春香那小丫鬟说得一样,她家小姐长得很美?
一想及此,郭业突然春心泛滥,心里嘀咕着,**的吴家,既然你要招赘小哥,那小哥好好你家闺女,有便宜不占***,小哥今晚就来个一夜七次郎,哼,征战沙场颠鸾倒凤,方显我郭业的英雄本色。
只见新娘子伸出藕白柔荑的右手陡然将自己的盖头掀掉,大红盖头如披落的晚霞一般坠在地上,泛起一阵夺目的。
吴家小姐掀开盖头后,率先映入郭业眼帘的竟然是一副的青铜面具,青面獠牙,烛光摇曳映射下,真格儿吓人!
郭业霎时三魂被吓走了七魄,脱口怒骂:“难怪死乞白赖拽着来拜堂,***就是个妖怪,妖怪啊!”
一记天籁般的声音从青铜面具下传出,只听对方幽幽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郭业,,莫非你忘记了你我之前的约定吗?”
挣扎着的思绪,隐约只记得对方姓吴名秀秀,是东流乡大财主吴茂才的女儿,至于长什么样,性格如何,真是一点印像都没有。
随即,郭业佯装气定神闲置之一笑,奚落道:“约定?什么约定?你我如今已经拜过天地,见过高堂,已成夫妻。难道你不知夫为妻纲这条古训吗?在为夫面前带着个古怪的面具遮掩,成他娘的什么体统?”
只听吴秀秀冷声道:“混账,若非乡中里正刘老赖觊觎我家产业,刘老赖之子刘阿芒对本小姐纠缠不休,你以为我吴家会招赘一个佃户之子吗?本小姐会和你行那假夫妻之名吗?笑话!”
原来吴家是因为怕里正之子强娶吴秀秀而谋夺吴家的产业,所以才用招赘假结婚这一招来堵住里正刘家的觊觎呀。
如今吴家有了女婿,乡中里正刘老赖肯定是不会再打吴家的主意了,可初来乍到的郭业就不明不白无缘无故树了一个强敌,还是乡绅,这上哪儿去?
郭业顿时千肠悔烂,百感纠结,暗暗怒骂自己的不,我这是成得哪门子亲啊,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再一会儿,死活都不出来屋了。
懊悔之余,郭业猛然抬头怒视着吴秀秀,一字一字咬牙道:“吴秀秀,你们吴家他娘的就是无赖,我,我,要退婚!”
吴秀秀带着青铜面具的脸颊微微一扬,奚落道,“晚了,如今天地已拜,高堂已见,东流乡十里八村的宾客都已观过礼,你是入赘的女婿,你有何资格退婚?要说退婚,也只有吴家才有资格这么做。不过,吴家这么做就不叫退婚了。”
郭业一时,心里憋屈犹如滔滔黄浦江,一发不可收,眼眶赤红地目视着那张丑陋的青铜面具,道:“吴秀秀,你欺人太甚!今晚就办了你,非把你狠狠压在胯下猛干不可,即便得罪了刘家也够本了。”
吴秀秀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郭业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这可不是当初约定假结婚时候的那番恭谨了,慌乱之余立马从床榻边儿起身躲了开来,朝着两盏烛台的圆桌闪了过去。
郭业在挥落吴秀秀的青铜面具之后,右手竟然顺势搭在了香肩之上,五根手好抓着吴秀秀的香肩锁骨,因为唐代婚礼喜服圆领低胸的缘故,锁骨处肌肤寸衣不缕,正好在外。
郭业异常享受的摩挲着吴秀秀的锁骨,美人当前,感官刺激下,什么狗屁里正刘家,什么乡绅,统统抛之脑后。
此时的吴秀秀早已不复刚才的清冷孤傲之色,代替的是满脸煞气的神情,吴秀秀眼含戾色,寒声启口咬出一个字:“滚!”
大剪刀顶着小腹,只要再往前一寸肯定是肠穿肚烂,郭业受制于人只得双手展开以示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嘴中不停地提醒道:“吴秀秀,你别冲动,冲动是,我不动,我不动。”
吴秀秀再次咬牙,微微将剪刀往前送进去一分,冷声喝道:“滚出去,以后你睡书房,未经我的允许,绝不许你踏进卧房半步。郭业,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妄想再有夫妻之实。听清楚了吗?”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还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还劈不开你这座万年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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