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孝子割肝救母
导读: 清朝康熙年间,扬州有一个姓萧的青年,名叫萧日曂(音“晃”),能诗文。其父叫萧廷璝,其母姓朱,其妻姓俞。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属小康人家。萧日曂是个孝子,平时小夫妻俩对父母都很孝顺,此时,母亲朱氏病重,虽延…
清朝康熙年间,扬州有一个姓萧的青年,名叫萧日曂(音“晃”),能诗文。其父叫萧廷璝,其母姓朱,其妻姓俞。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属小康人家。
萧日曂是个孝子,平时小夫妻俩对父母都很孝顺,此时,母亲朱氏病重,虽延医用药,仍不见丝毫好转。对此,萧日曂急得没有办法,一连几天以泪洗面。一天,他焚烧自己写的文书向,许诺宁愿自己死,要换慈母康。后来又想到:就是自己死了,母亲仍不能病愈,又有何用?忽然想到:用自己的肝作药引,配以煎药,或许能治母病。
当晚夜深人静,妻子去服侍母亲了,他准备好利刀,焚香燃烛,再告,求神灵。跪拜才起,急忙解开上衣,摸数肋骨。摸到其处,便用刀划肉,第一刀所划的口子太小,手伸不进去。再次用刀连划几寸长,肝尖从划口中露出,便用刀割肝。拿到药灶,放入钵中,加火煨煮。此时,刀口大出血,身体支持不住,便转身到床上躺上。
再说萧日曂之妻俞氏,平常夜晚都是和丈夫一起服侍婆母的,今天一人在婆母身边伺候,日曂很久还没来,便产生怀疑,于是便到房间去找。一进房门,便见帐子上溅了一鲜血,大为吃惊,以为日曂是在割股肉哩。急忙掀开帐子看,只见日曂脸色像黄菜叶,衣下血流不止。赶忙解开其衣,只见他身上有六七寸长的创口,或闭或张,从创口可看到内脏。惊得大哭起来,日曂急忙摇手,叫她不要声张。俞氏就含泪找来帛衣,将日曂身子紧束几周,血才稍止。日曂撑着坐起来,挥手叫俞氏出去,说:“注意,不要声张。药钵里煨的东西大概熟了,你赶快拿给母亲吃。”俞氏便擦掉泪水,向药灶走去。渐渐闻到旃檀(即檀香)的香气。走近一看,见药灶上炭火正旺,钵中药汤早已沸腾。揭开钵盖一看,见内中有两块红色的东西,皆有半个手掌大。见此,她心中一惊,心都要跑到喉咙口了。连忙找来药碗,倒下汤来,捧进母房,喂给婆母。
婆母吃过俞氏喂的汤药,慢慢地能呻吟了。俞氏很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家人听了都感到惊奇。萧日曂的父亲萧廷璝听了连忙赶来,见到妻子苏醒过来,便双手,口念:“!”再到儿子房间,看到儿子的痛伤,竟不知所措。
这时,天渐渐亮了。家人才准备出门寻医买药,忽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几位至亲好友前来。来人进了门,看到案几上放着刀,刀上的鲜血似乎还未干。接着,几位地方名医又先后到来。正当亲友们入内看孝子、众医生正议用药时,地方上的大家、富商陆续送来人参、茯苓等药物。闻知孝子未死,皆大惊。正在庆贺,地方守令官员又相继乘轿而来,询问孝子割肝之状。得知情况后,皆以手加额,嘉叹不已。第二天,送药和问候者更多。不管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被萧孝子的行为所。妇女和儿童都双手,作揖诵佛,求神灵孝子康复。
过了七天,孝子的创口似合,接着又感染发炎。二十天后,血尽病危。此时,孝子对家人说:“我死后将尸体移到外面。不要哭,恐伤我母心。”又抱着父亲上下抚摸,流着泪说:“儿代母死,心愿已达到,但不能父亲了。”说完,两手一垂,瞑目而逝。这天,远近的人闻知消息,无不得大哭,纷纷前往萧家吊丧祭奠。地方也向上申请立祠祭祀。
孝子死后,其母身体渐强。家人根据孝子的意思,默治丧事,不让他母亲知道。萧母问:“怎么不见日曂?”家人皆答以“暂出作客”。孝子妻俞氏,外出时是满身孝服,尽行哀礼;回到家就穿家常衣服,平常容颜,尽心婆母。其婆母朱氏遂能很快康复如常。家人将孝子的棺柩移至屋旁小舍,以数十捆芦柴。萧母朱氏常倚门望儿。节妇俞氏百般安慰,使婆母愉悦。如此过了十二年。一天,一个卖菜的歇在萧旁,萧母与他说闲话。卖菜的问:“老大妈是孝子什么人?”萧母不知就里,便问:“哪个孝子?”卖菜的不知道萧母还不知道孝子的事,就说出了萧孝子割肝救母的事迹。萧母听了卖菜人的讲述,便去屋旁小舍查看。看到孝子的棺柩,大哭一场。从此旧病复发,不久就去世了。萧日曂的棺柩便和其母的棺柩一起,出葬于梅花岭。
萧孝子墓在史公祠东北,今梅岭小学内。原来的墓门前有两块石额,分别镌刻“奇孝可风”“肝肠犹生”。墓道旁栽有十几棵缨络松,四周建砖塘。旁边建有节孝祠,祠内供孝子萧日曂和节妇俞氏的木牌位。祠前竖一座石牌坊,上刻“节孝”二字。在市河(今玉带河)西岸还竖有华表。
清雍正十二年(1734),扬州诗人马曰琯重建孝子祠。乾隆四十三年(1778),盐运使朱孝纯复修祠宇,桐城派主要作家姚鼐作《萧孝子祠记》。二十三年(1934),扬州商人王敬庭募资。
时期的孝子祠,祠门朝南,门前有口池塘。祠的规模不大,只有三间两厢瓦房,祠后便是孝子墓。华表和石额早已不存。孝子祠内解放前住一名阚姓。解放后拆除牌坊和祠房,后来又填平池塘。如今,孝子坊、祠、墓,已无迹可寻。
(作者注:有关萧孝子的事迹,《扬州府志》《江都县志》、黄文旸的《隐怪丛书》《扬州画舫录》《扬州览胜录》均有记载,其中尤以黄文旸《隐怪丛书》为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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